一书绝命,一刀救国
1710班 郝王鹤
车水马龙的大街上,一个身着中山装的男人低头穿过。步伐不大,但每一步都稳健而有力。
“卖报!卖报!”喧嚣的大街上,报童清脆的声音传入这个男人耳中,他摸了摸衣间的口袋,向报童招了招手。报童轻快地跳了过来:“叔叔,今天早上报社刚发的!”说罢递了一份报纸,这人掏出了钱,却发现报童又跳着走了:“叔叔,不要您的钱!”报童像是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,扬起了骄傲的嘴角。
“惊!日军突袭!国军全面撤离!”
一行醒目的大字映入这个人眼底,他整个人顿时僵住,只有一双不停转动的眼在报上浏览……
当晚,某个小屋内,油灯的光芒在烟尘笼罩下显得更加昏暗。一个穿警卫服的人推门而入,只是刚迈进一步,便被浓厚的烟味呛得重重咳嗽:“将军,吃点东西吧,至少喝口水。”警卫员捂着口鼻,满眼尊敬与心疼。屋内的人,正是那个几小时前还精神抖擞的男人。“放下吧”,这个人说话时,连带着吐出一口烟气。
这一夜,让人无眠。
此后,这人吩咐警卫员,每天买一份报纸,并特意吩咐一定要付钱,而每日细读报上文章,自然又是一阵哀叹。
“打不过来的,你别操这闲心了。”这是他的友人、同事、家人——身边所有的人,对他所讲的。
“这不是你的工作,做好你的事就行了!”老气横秋的上司,给他如此答复。
“抗日勇士被虏,日军屠杀国民!”
“大量东北难民涌入内地,多地混乱!”
“国军整装待发,势要扫清共匪!”
一条条新闻,一宗宗血案,竟无人愤怒,无人理解他。
这晚,在中山陵,他独自一人,望着眼前整齐的碑石。“这些人死后,有个地方安葬,东北呢?”
昏暗的夜色下,这个人手间的笔沙沙作响。余今已绝望……
守陵的卫兵裹着衣服,在一排排石碑间穿梭,他们似乎看到了一个盗墓贼,手抄棍棒,悄身走去。“啊!这……”
那个人因此保住了一条命,他在医院的床上睁开眼时,看到了身旁的报纸,报纸上的头条:
“赤膊条条任去留,丈夫于世何所求?窃恐民气摧残尽,愿将身躯易自由!”
也许是日军的残暴唤醒了众人,或者是他的行为起了作用。主张抗日的人越来越多,而他在康复后,又投入了工作。
这个人,叫培模。他用一生为后人培养了一个模范,叫续范亭。
他已经离开我们七十年了,但再过七十年乃至数个七十年之后,他仍是我们钦佩的英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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